筱夕的清明_黑色魔手,天书镇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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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夕的清明》

 其实凌苒也不知道自己要干嘛:“先进去再说吧。”凌苒吧邵承志拖进屋里,脑子里在想着,提什么要求让这混账东西好好为难为难,一定要整得他苦苦哀求才行。。

  “但是有些男人,明明也是很优质的,比如特招生,齐骏逸,白哥哥,他们其实也是真心的在对你好,愿意为你付出很多,但是他们的付出却从没有收到过跟他们的努力能成正比的效果,他们无论怎么做,总给人一种隔靴搔痒的感觉,而且还挠的根本不是地方。如果你给的都并不是我想要的东西,那么你的付出又怎么可能让我感动。跟他们在一起,你感觉到的是自己心的慵懒,触觉的麻痹,反应的迟钝,他们能给女人快乐,但是那快乐没有怒放的笑颜,他们能给女人幸福,但是那幸福不能震撼心灵,他们能造成一定的悲伤痛苦,但是那悲欢起不了多大的波澜。他们也能为你长时间的做一件事,特招生为我留在了北京工作,齐骏逸十年心甘情愿见缝插针的给我当备胎,白哥哥不遗余力的在床上取悦于我,但是他们做事,总是那么粗枝大叶,那么有心没肺,那么敷衍塞责,他们总是无法捕捉到女人细微的需要,就好像汤里少掉的那一点点调味品,就怎么也刺激不到你味蕾的极致。”

  自助吃不了多久大家就撑了,外企的这些人其实也不太会灌酒,剩下的时间都是坐着闲聊,到了九点,所有人一起起身,互相道别。

  “于是她就不提了,但是又说她的一个正在读民办大学的远房表妹,认识了一个女同学......”

  殷子波喊:“哎,等一下。”

  殷子波叹气:“我告诉她,我月薪才几万元,还要吃还要喝还要养车付手机费,还要付电费买牙膏买内裤,所剩有限,请她另找能给她20万一月的男朋友。”

  凌苒一想明白这点,赶紧表态:“我去找他干嘛啊,再被他白睡6个月么?就是要白睡,我也得换个新的睡吧,至少图个新鲜感。”
  “是啊,那时水木清华上面也是天天一堆外校女孩们发的征友广告,什么补习英语,什么找数学好的清华男生帮写论文。弄得我很郁闷,因为那时BBS上不能贴照片,我优势太不明显了。”凌苒说,用手推邵承志,“说,你那时有没人给你介绍对象,难道北京人,还没你那个中学校长有脑子,懂得营销。快说,坦白从宽。”凌苒这点一直觉得奇怪,邵承志如果出国前先找个老婆的话,为什么不在北京找。

  两人在大班桌前面对面坐下,默默无语,凌苒开始煮咖啡,一滴滴的咖啡滴落在玻璃咖啡壶里,空气中弥漫着咖啡特有芳香。

  剩下的时间是庞夫人在那仔细的询问凌苒各种细节,凌苒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知也言言也必尽,好像英国大学是她家开的似的。
  “过日子不就是这样的吗?”李兆皱起了眉头,“那你说说,你想过什么样的日子?娶什么样的老婆?发什么样的神经?”

  忽然,邵承志心脏“咚咚”的狂跳了两下--通道一侧是个西洋情调的酒吧,幽暗的背景下,放着一套套棕黑色的四人座皮靠背桌椅,紧靠着玻璃橱窗,有两个女孩正对面而坐的在聊天。背对着他的那个女孩身穿银灰色真丝紧身靠腰衬衫,肩锁背直,一头垂到腰际的长发用鬓角一圈细辫子拢住,束在脑后,笔直垂下,侧影优美,正手握一杯咖啡。

  邵承志看看凌苒:“女人是不是觉得这样的男人很无情,很卑劣?”
  邵承志倒想起一件事来了:“对了,凌苒,给你看样东西。”邵承志回到客厅,拿起自己的手提包,取出一个小密封袋,里面是几张折叠在一起的纸来。

  “不过嫖-娼一夜情的事情,真不能怪我。她是我女朋友,我一周上七天班,每天下班都在半夜2点后,她有空的时候我在拼命工作,我下班的时间她永远在睡觉。我又不能去打搅她,那我咋办?不嫖-娼让做投行的男人在受尽身心折磨后去哪找地方发泄去?我就是比一般同事多了个一夜情,他们比较少能遇到这种好事,我在酒吧里一坐一个准,而且都是尤物级的,而且都是主动来搭讪,而且都会给我留下号码,期待我再约,这......算不算我人生唯一值得自我吹嘘一下的骄人业绩啊?”

  凌苒叹了口气:“真的,我出国五年,对国内公司上市的套路并不熟悉,却一回来就身居这样的要职。我真的想把活干好,我也努力了,但是却各种的不适应,各种的摩擦,工作的,工作关系的,私人感情的......都处理得不好,应该说,完全是一团糟......我不能再呆在这里了,对公司对我自己,都不好.....”
  邵承志站起来,让凌苒坐下,翻开笔记本,敲进密码,然后打开游戏包,在里面找到那段动画的文件夹,在播放器里点击打开。

  “我哪里值那个身价。我舅舅是公司老总。”凌苒不好意思,“但是,雨馨,我问你,什么是精英?是薪水,职位,学历么?嗯,我觉得是,又不是。其实这些都是,精英的标签。精英嘛,总是以高学历高职位高薪水的面目出现,但是有这些的并不见得就是精英吧。一个智力能力毅力样样平庸的富二代,如果从小被老爸送出国,毕业后回老爸公司挂个副总的头衔,天天泡妞逛街,也可以具备以上所有特征的......而一个精英,也可能因为出身贫寒,没有受过高等教育;或者因为机遇问题,30岁之前还没崭露头角;或者年轻时方向性错误,正在游手好闲,但是他们有那种潜质,然后某一天,他们,忽然就,脱颖而出了.......”

  邵承志看不下去了,起身上洗手间。李兆想了想,借出门抽烟,跟了出去。
  “理解,我现在也不想结婚,没哪个女人给我那种要结婚的冲动,也没哪个女人给我不跟她结婚就要怕失去她的恐慌。”殷子波点点头,“那你们感情这么好,又怎么分的呢?”

  殷子波支支吾吾:“嗯,你前两天工作太辛苦。”

  贺刚一怔,凌苒这句倒还真有点说对了。殷柏还真是这种人,一面想给儿子找个名门闺秀来改良血统,一面希望未来儿媳妇对家里的生意一窍不通,只管享受殷家的房子车子票子就行了。
  两人时间紧迫,领完结婚证的第二天就开车回加州,三藩的律师花了两天时间准备好了两人所有的文件。凌苒跟邵承志在律师办公室里签完所有文件后,终于松了口气。

  “我那时骂他脑抽了,居然要为这点蝇头小利,出卖自己的一辈子,他根本听不进去。人在利益面前的时候,真得鬼迷心窍,尤其当时他才22岁。”邵承志看了看凌苒,“我们都是人,都会受诱惑,年轻加上穷,就更容易在蝇头小利面前迷失。”“不过,他总算听了我一点劝,没敢越雷池。女孩比我们年龄大,也比我们成熟,所以一直非常主动,包括邀请他一起去短途旅游,在小旅社里过夜。如果他做了,他就根本别想跑。”

  殷子波不干了:“我来帮你画眉毛。”殷子波自告奋勇,把化妆包抢了过去。

  凌苒又板着手指头数了一遍,父母,大姐,大哥,二哥,小姐姐:“你家就这些人口?你就这些事?”

  “这就是为什么她们会是你女朋友的原因。”凌苒淡淡的说。

  几天后,贺刚宣布,公司将成立一个证劵部,设立一个部门总监的职位,总监人选已经有了,是他在美国MBA毕业,投行工作的外甥女,年薪50万,因为人家现在在美国就挣这么多,其实还不止,我已经把零头给人家抹了......简历?人家手头没中文简历,英文的要不要?
  邵承志平静了一会自己,柔声问:“今天那个投行的CEO,跟你说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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