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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见过海吗》

 可若是自己认错,冤枉了好人,旁人定会觉得她有意生事。更何况,如果打草惊蛇,反让他多心,到头来一不做二不休,杀了自己那可怎么办?。

  “这么晚啦?”奚画吃了一惊,竟不知自己已睡了快三个时辰。难免感到不好意思,只把头又埋回他怀中。

  关何和尚远皆怔了一怔,随即才放下筷子纷纷起身施礼。

  “武陵?那么远!你不是前些天才走的吗?”奚画蓦地一怔,随即试探性问道,“……你多久没睡了?”

  屋外轻风阵阵,树叶沙沙作响。

  “这……这是我的猫。”他面色尴尬,亦是十分讶然。揣测着兴许是白日里见他出门,身后就偷偷窜出墙跟了来。

  橙黄的火光照着他面具下那双眸子也似在熠熠跳跃,奚画生出一丝错觉,觉得这眼睛,她似曾相识。
  “嘶……啊!”

  “子曰:‘先进于乐礼……’”

  “你们成亲了?”红绣闻之一愣。
  “您要不喝杯茶再走?”

  “行行行,你别推,我自己会走……”

  他身心疲倦,将马拴在院外草地上,自己则往怀里掏钥匙,一步步朝门口而行。
  ——“我们那里一般都会请道士来做法事。”

  “叫人栽一些梅花来吧。”

  一边儿的丁颜早已是吓得坐在地上,呆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忙把奚画扶到一旁坐下。
  “我曾闻得,她和含风好像有些关系。”她眸色一沉,“会不会是,含风,将她……”

  奚画老老实实点头:“……想。”

  伴随着一阵闷哼闷响,想来是被打了。
  怎料,他脚刚抬了一半,浑身却登时一僵,双眸只定定看着面前那黄毛的畜牲,冷汗直冒。

  “嗯,想好了。”

  傍晚,刚入夜,高挂的灯笼便被人点亮,照着江州最偏僻的一条巷子。此地酒肆赌坊林立,青楼妓院满路,处处笙歌,萧鼓喧空。
  “诶?……诶?!”奚画瞅瞅他,又瞅瞅他身后,“你你你……你从哪里拿出来的?”

  “怎么?夜堂主要和晚辈切磋切磋么?晚辈可真是……求之不得!”

  眼下正遇上雨水多,每天只得闷在马车之中,好在奚画健谈,一路上倒也不觉无趣,只想着能快些回家。

  “看来,也是个和我一样穷的穷鬼啊。”

  头一回听她哭得这么凄惨,他有些手足无措,用手兜着她后脑,轻轻将她抱起来。

  草棚边立着的官兵把刀一现,就走了过来,对那男子厉声喝道:“这可是契丹俘虏,你还敢给她送吃的,不要命了?!”
  不过想想,人总归是走了,应当不会又跑来要她的小命,横竖自己没出什么事。就当是做了个噩梦,倒也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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