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种书童_不讲武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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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种书童》

 我知道他对李恪的吩咐一向都是无条件的执行的,也便由了他。。

  我的身体顺着树干往下滑,直到倚着树干坐到地上。水音只在一旁陪着我,不扶我,也不多话,只安静的在一旁呆着。我的心,像冬日的草原一样空旷,又像坠着什么,沉沉的,又酸又疼。我以为我会发疯,可是我竟异常的安静,甚至连眼睛里的泪水也没有留下来,只是凝在眼里,阻碍了我的视线。

  花园中,李恪一身素袍,手持一把精钢剑转腾挪移,剑光闪闪。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看李恪舞剑,但是上次心里紧张,并没有心情欣赏。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的剑里透着一种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孤傲。明明就在眼前,却仿佛在很远的孤峰上。

  草席也不知道是用什么草编就的,很是柔软,我枕着李恪的胳膊,闻着他的身上淡淡的气息,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满足。然而我的内心又矛盾,既想躺在他的怀里这样这样安然睡上一觉,又想清醒着,好好的感受这一刻的时光。

  碧儿口中的韦贵妃应该就是韦珪,我记得据史料中记载,她在嫁李世民为妃之前好像是嫁过人的,还生过一个女儿。她说的越王殿下就是我下午见过的那个男子吧?越王?我怎么对他的记载一点儿记忆都没有?对了,我记得李世民在贞观十年给所有的皇子重新易了封号,这个越王应该是某位皇子改封号之前所用的称呼,李世民的几个儿子中,长子李承乾是太子,这个越王不可能是他;二皇子过继给他人,过世又早,也不可能是他;从他的年纪来看,应该是排行老三到老六之间的皇子,其中最有可能的就是皇后嫡出的四皇子李泰了。史书上记载,李泰雅好文学,工草隶,集书万卷,是当时的书法家、书画鉴赏家。史载李泰才华横溢,聪敏绝伦,宠冠诸王,是太宗最宠爱的儿子。按惯例皇子成年后都应去封地,不得长驻京畿,但李泰因太宗偏爱,特许“不之官”。

  他走了一会儿之后,我走到门边,刚推开门,立刻有人横着刀挡在了门口。我看着两个同样是一身突厥服饰的守卫,“砰”地一声关上门,回到了房间。看来这个阿史那伊慕是真的打算要带我回突厥了。我并不记得大唐和西突厥之间发生过什么冲突,只知道贞观十二年西突厥东西分治。西突厥处于草原深处,与大唐之间来往不多,可是这个阿史那伊慕说话的口音却与土生土长的长安人几乎无异,对大唐的文化更是多有了解,可以算得上是个长安通。难道说西突厥早就有了吞并大唐之心?

  以前的李泰从来不会说这样的话。他能这样想,我的心里舒服了许多,说道:“其实你并不算辜负我,你只是在我和权势之间做出了你自己的选择。”
  我知道水音是个人精,什么都瞒不过她,说道:“是。”水音笑了笑,说道:“吴王殿下可真是有心啊。若我猜的没错,这寒兰应该是昔年吴王殿下从蜀地带回来的吧?”

  看着李泰黯然离开的背影,我的心中多少有些不忍。曾经爱过的人,纵然已经不再爱了,可还是看不得他难过。

  我沉默着,不知道该如何宽慰她。长孙皇后顿了顿,说道:“好了,你回去吧,本宫累了,要休息一会儿。”
  我看向李恪,他一副早料到他会来的表情。

  我在心里叹道;这里只属于我们,可是你却不再属于我了。身下猛地一痛,我忍不住皱起眉,他吻住我的眉心,低声道:“慕雪,对不起。”

  我看了看院子里花瓣已经尽数谢去的梨树,说道:“曼舞是先皇的宫嫔,死后自然是要葬在皇陵的。”
  水音看着我,嗤笑道:“真是疯魔了,女人怎么可能当皇帝呢?”

  管家说道:“殿下只是今晨上朝时咳嗽了几声,并没有什么大碍。皇上不放心,就派了太医来瞧,太医交代了几句就走了。”

  程知节又道:“我听说那突厥可汗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不会耍什么阴谋诡计吧?”
  李恪把玩这手中的茶杯,思忖着说道:“最想让我死的人就要数长孙无忌和韦贵妃了。韦贵妃手下不可能有训练那么精良的刺客。”

  我一听说他要离开长安,心里一阵失落,但是更多的是不解,说道:“事情已经这样了,你去了也无济于事啊,旱情已经这么严重了,现在即使下了雨,也来不及钟东西了。”现在即使是龙王来了,也没有用了。农作物已经尽数枯死,即使是下一场雨吧,也改变不了。

  他侧头看着我,抿唇笑道:“你在看着我傻笑什么?”
  待李愔走远,李泰看着我问道:“你什么时候和老六这么熟了?”我回答道:“在西山围场的时候一起喝过酒。”

  生死关头,吴王妃却在悠闲的喝着茶,我又急又气,问道:“吴王被诬谋反,生死难测,王妃竟还有心情喝茶?”

  我打马向城外走去,原本只想寻一个安静的地方,一个人静静的呆一会儿,不知怎么的,不由自主的走到了昔日与李恪一起来过的竹林。
  李愔立在我身旁,说道:“大哥的婚姻是为了稳固地位,三哥的婚姻是为了大唐,四哥的婚姻是出于利益,高阳的婚姻,也并非她所愿。这就是大唐的皇子和公主,看似凌驾于万人之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其实对很多事情,连选择的权力都没有。”

  “那我还真是要谢谢蜀王殿下了,不如我们今晚不醉不归。”我自己也数不清和李愔喝过多少次的酒了,每次都说的不醉不归,可是好像最后喝醉的都只有我一个人,从来没有见李愔喝醉过。

  李勣喝了一口茶,若有所思,静默了一会儿,说道:“姑娘来到这里后,又见到那枚玉佩了吗?”

  “我,很好。”语气有片刻的凝脂,她凑到我耳边,悄声说道:“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怀孕了。”

  突厥的秋天比长安最冷的时节还要冷上许多,狂风更是吹得人睁不开眼睛。同时也是因为怀孕身体倦怠的缘故,入秋之后我便很少出门,终日不是缩在被子里,就是披着大氅坐在火炉旁。心儿说她就从来没有见过像我这么怕冷的人。我说那是因为我以前真的不知道还有这么冷的地方。

  我点点头,咬着牙向和杨妃相反的方向走去。我从小到大,一向是既怕疼又怕苦的,自己也不知道这次是哪里来的勇气,竟忍着剧烈的疼痛一口气跑了半里多的路。
  我一向不愿意在他人面前展现我的软弱,除了家人,还从来没有人看过我的眼泪。可是今天,我真的控制不住了,一年多来所积压的情绪,在今天就像火山喷发一样全部都爆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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