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化男主是怎样炼成的_羽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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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化男主是怎样炼成的》

 殿里一派喜气,只是不知是哪个作死的妃嫔说了一句,殿中气氛一时尴尬与诡异的静谧,“到底是谦妃娘娘好福气,这样快便见到了女婿,宜珍公主的驸马不知何年才会入宫拜见皇后娘娘呢。”。

  原来那日皇后小产后,皇上大怒,彻查此事,询问当时事发情况,沈嘉玥不敢隐瞒,照实说,又将书信奉上,龙颜震怒,皇上欲赐死苏洛念,可苏洛念竟查出有了身孕,为着皇嗣计,只下令封宫,待苏洛念产下皇嗣后再议,沈嘉玥为邵绘芬求情,为此邵绘芬得令迁出毓秀宫,毓秀宫曾一度成为宠妃之宫,如今不过因八字而一下子成了冷宫无疑。皇后醒来听此噩耗,伤心欲绝,几经昏迷,可事已至此,还能说什么,她虽为皇后,可天下还不是皇上一人做主,既已下旨,她便再没提及此事。太后看不过,出言告诉皇上,苏家存了夺后位之心外加谋害皇嗣之嫌,就该满门抄斩,一个不留,皇上同意,下令苏家成年男子一律斩首,成年女子没为军妓,未满十岁的一律没入行宫为宫女、太监。这样一桩夺后位之事,草草收场,死的人也罢了,只可怜那些还活着的人,本来有大好前途,就为这八字丧失了无限美好,从此生活里一片凄惨。

  皇上微微失笑,手一抬,沈嘉琼的手滑落下去,脸上划过一丝狠厉,语调生硬,“华婉仪圣前失仪,言谈举止无妃嫔应有气度,罚俸一个月,命其前往安逸宫自省,无沼不得出。”

  皇上递给她一颗草莓,沈嘉玥却摆摆手,皇上硬塞进她嘴里,弄得沈嘉玥连连瞪他,他倒不恼,笑嘻嘻说:“你甚少吃水果,多吃点啊。年下确实挺忙的,”露出几丝猥琐的笑,“想你了,就来了啊。”

  皇后出声,“母后,笔迹也是可以仿照的,庄贤妃根本没有理由捏造事实。”

  皇上一把夺过小札,翻到昨天那页,指着小札,“那你说这里想去又是怎么回事啊?”

  日头猛烈,众妃嫔从寿康宫出来,能坐轿子的都坐了轿子,只剩下一宫主位以下妃嫔站在日头底下,不停地抱怨着,越抱怨越明白一个道理,不争是不行的,不争是没有出路的。
  沈嘉玥一回殿,只觉浑身无力,躺在檀木雕花大床上,昏昏沉沉睡过去,梦里时而闪过李静翕的舞姿,时而闪过她初见妍欢的情景……醒来时满脸泪水,身边又坐着一个人,努力睁开惺忪的睡眼,定睛一看后,连忙坐起,轻声道:“皇上怎么来了?”又抚弄发鬓,擦拭泪水,“臣妾这个样子倒叫皇上笑话了。”

  赵箐箐淡淡道:“怀着孩子总该累些,姐姐不必担心,为她主治的可是婴妇科千金手汪御医,姐姐放心吧。”

  罢了,这一生尽力护着他爱的人,只求他能记着我的好,爱一个本就该爱他的全部啊。
  赵箐箐穿着一件月白苏锦大氅,瀑布般的青丝松松绾成坠马髻,斜插一只银质长簪,躺在贵妃榻上闭着双眼小憩,好一副金针倒拈,绣屏斜倚的美人图!

  皇上死死的盯着她,不免怒火中烧,语气阴冷,“那你说说看安逸宫走水一事,你以为是谁所为?”

  几人纷纷附和,沈嘉玥便让小厨房去准备午膳,原本行宫中殿宇阁楼都不能私设小厨房,膳食一律由膳房做,只是沈嘉玥有着身子,皇上便命人另辟小厨房供她使用。
  傅慧姗立马无视沈嘉玥哀怨的目光,掩着帕子笑,“我看是皇上的吧,哪里是你家的了?”

  沈氏一族早已跪在地上恭迎她,请安,“奴才给惠妃娘娘请安,惠妃娘娘万福金安。”

  赵箐箐忙不迭过去安抚,又看了看她的手,小声责怪她不爱自己的身子。沈嘉玥哪里还顾得上这些,低头看着跪在自己跟前的如花,胸口含了一股怒气,她知道她们不说是怕自己生气,可总有一天会知道,何必隐瞒,死死瞪着如花,如花都不敢抬眼,只好据实相告。
  沈嘉玥嗯一声,回嘉仪殿。

  太后哭笑不得,忙不迭解围道:“嫏妤啊,近日身子如何?”

  皇上只逗弄着宜珍公主,瞧都不瞧一眼众妃嫔,白白浪费了一些妃嫔的暗送秋波,皇后看着直想笑,见氛围冷了不少,只好铺满笑意,道:“这些日子本宫一直病着,宫务也未曾处理,听童尚宫说惠妃妹妹和丽贵嫔妹妹打理的不错,尤其是惠妃妹妹,童尚宫一直赞赏颇多,你们做的很好。”
  她还没说完,便被皇上打断了,“朕…怕母后怪罪,近日都没去寿康宫请安。必然是母后让你来的吧?母后身子如何?”

  赵箐箐和傅慧姗两人各自送了一份礼物,沈嘉玥一一谢过后收下,而宜欣和宜安亦如往年一般送了两个荷包,礼虽轻,但这份礼物却是沈嘉玥最为珍视的。随后与沈嘉玥交好的妃嫔陆陆续续入合欢殿,送了一份礼物后坐了一会子便离开了。沈嘉玥见她们没有留下倒也乐得清静,只与赵箐箐和傅慧姗两人闲话。

  今年冬日,太后下旨在皇清城中过年,故而众人并未在十一月赶赴暖阳行宫避寒。在皇清城中过年,总是格外热闹。自然今年也不例外,除夕夜和元宵节过得尤为热闹,众妃嫔并着太妃、长公主、皇女一并盛装列席,参与每年一度的猜灯谜活动。
  沈嘉玥面上僵硬,这几日也为宜静的周岁宴犯愁,奈何上头一直迟迟未有说法,实在苦恼,曾询问过皇上,总被他扯开话题,渐渐的也不再问了。

  赵箐箐瞧她脸上不好,连忙话锋一转,拉着沈嘉玥的玉手不松开,手一指,“瞧着那儿的神洛岛,都叫我想起一句‘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1,与姐姐很相衬呢。”

  沈嘉玥宽慰道:“从前在东宫时也去过,想来没什么的。何况,今日一见又不知何时能再见了。”

  赵箐箐佯装倨傲的看了她一眼,丢了个‘幸好有我’的眼神过去,茶几上放着一盘雪花梨,拿起一个亲自削皮,一口一口吃了个大半才说话,“怎的没瞧见伯母和你嫂嫂?她们去做甚了?昨日来也没瞧见她们人。”

  沈嘉玥脸上一红,羞得不知所措,几年过去了她仍会羞涩,娇滴滴唤,“皇上。”

  沈嘉玥见她们如此随意,不免恼火,本就心里不舒坦,见状更不舒服了,冷冷道:“是不是瞧不惯本宫这个惠妃?还是觉得本宫以往好说话,你们便不当回事儿了?竟然都不下舟,这是你们该有的礼数吗?入宫前你们的教养嬷嬷就是这样教你们的,本宫瞧着你们的规矩竟还不如一个刚入宫的宫女呢,像什么样子?”
  “本宫知道了,有劳公公传话,公公慢走。”沈嘉玥下了逐客令,寒泷行了告退礼,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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