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甜欲水(兄妹NP)_回仙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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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甜欲水(兄妹NP)》

 若换了平日,宇文琳琅既知瞿菀儿在快哉亭,那必然是要同风细细找了过去的,但这会儿这里还有杜、严二人,却让她不由的有些迟疑。风细细在旁,早将她的迟疑看在眼中,略略思忖片刻,正要开口说话的当儿,不远处却忽然有人欣然叫道:“瞿家小姐回来了!”。

  宇文琳琅对这些琐碎小事更是懒得理睬,只问身边人道:“四姐这会儿可醒了吗?”

  漫不经心的拨了拨铜盆中的清水,风细细道:“正说着大爷如今也不知是死是活!”

  二人简单说了几句,后头暖轿已赶上前来,二人也真是累了,当下各自上轿。

  听出他话中的意思,风细细不觉沉默了:“如果他们确是同一个人呢?”

  事实上,假使今儿她与宇文璟之是头一回见,只怕连她自己都要以为宇文璟之对她有意了。只可惜,他们应该不是第一次见面。若说以前她还能安慰自己,也许那日宇文璟之看的,只是刚巧正站在她身后的某个人,只是偏偏那么凑巧的,他看着那人微笑时,她刚好也看了过来。所以,她就以为他是看到了她,这一切,不过是阴差阳错的巧合罢了。

  宇文珛之似乎并没听到什么,只笑吟吟的看着二人,并问宇文琳琅道:“在说什么悄悄话呢?居然就被吓成这样了,不会是在说我坏话吧!”口中说着,还似模似样的板起了一张俊脸。L
  一见了这匹几乎便成了标志的马,宇文琳琅便连看一眼马上的人也懒得,只朝那人挥了挥手,叫了一声:“九哥!”

  与之相反的,却是她那只纤长洁白,美得毫无瑕疵的手掌,那只手,指尖的温度却是冰冷的,如同不化的寒冰一样,即使屋内四角都拢着火盆,也没能让她有一丝的温度。

  风细细也知他们这是在走过场,其实并不指望自己真能看得懂。这要换了早些时候,她免不了就要拿话敲打厚叔厚婶二人,但如今,她想着自己已快离开,却连多说也懒得,随意的翻看了一下那几本账目,也不挑刺,胡乱说了几句后,便打发了厚叔二人离开。
  …………

  “你……早知道了……”她问,平素娇甜的嗓音中不期然的带了一丝尖锐之色。

  注目看她,许久,瞿菀儿这才微微一笑,笑容之中,却并无多少温度:“你长大了!”她很是简单的概括道,言语之中微现恍惚,其中更隐蕴感伤。
  瞿菀儿与他做了这么些年的兄妹,哪还不知道他的脾性,她虽心向风细细,却也知道自己这个大哥对风家积怨甚深,并非一时半会而能化解,因此也不多说什么,只寻个借口支开瞿煜枫,将风细细按在椅上坐了,一面命丫鬟沏了茶来,一面含笑唤了一声:“细细!”

  风细细正要开口时,却见嫣翠正领了两个粗使婆子抬了火盆进来,搁在屋里。火盆里头,炭火烧得正旺,火光跃动间,只是在旁看着,已觉得暖意升腾。嫣红在旁接了熏笼,亲自过去,罩住了火盆,又取了碎银子,打发了两个婆子出去。

  觉出她的意思,风细细不觉失笑的摇了摇头。二婢既然都已出去,她一人在屋内待着也是无趣,心中想着,她便索性站起身来,也往外屋行去。
  宇文琳琅也在旁笑道:“细细你可真是厚此薄彼,四姐跟前,就乖巧有礼,在我面前,却是有一说一,偶尔还要嘲笑几句,可不令我伤心!”

  她话已说到这个份上,风细细又怎好拒绝,只得苦笑应了,又谢过了宇文琼玉,这才随那宫人入内上了阁楼。楼上,正如她所想的那样,色色精致,件件精雅,布置得更是恰到好处。那宫人许是常在这里收拾,一上了二楼,很快便翻出了那件赤狐裘。

  只是这会儿他若说出实话来,却显得才刚他是有意瞒骗了。天人交战了一刻,卜大夫终究还是叹了口气,到底没将实情说出,只转过身去,打开随身所带医箱,取出笔墨纸砚。
  瞿菀儿绝不会踏入如今已归属风家的这座别院,这一点,风细细知道,邓妈妈心中其实也是一清二楚。但知道归知道,这拜帖却仍是要送的,也算是投石问路了。

  风细细颔首补充道:“我是说,你可以借出家为名,暂时避开这桩婚事!等几年后,这事儿的风头过了,你又遇上了合意之人,那时再还俗,其实也不晚!”到明年此时,宇文琳琅也才刚满一十七岁,以这个年纪来说,即便熬个几年,也仍是年轻得很。何况她身份贵重,皇帝的女儿不愁嫁,便是年纪大些,也只有她挑人的份儿。

  淡淡一笑。风细细懒懒道:“有劳二爷替我带句恭喜的话给你那妹妹!告诉她,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三爷固然是好,可惜宫里到底无人。贵妃娘娘……那可不是他亲娘!”
  瞿菀儿听那男子乃南源人,却不禁皱了眉,侯她说完,这才问道:“南源人?我记得南源使团来京,已有好一阵子了,琳琅,你对他可有什么印象没有?”

  风细细听得一怔,一时竟不知该如何答她,只得回视了一眼身侧的嫣红。嫣红面上,也有着掩不去的诧色,然接收到风细细的视线后,却很快的朝她点了点头,却是示意她应下此事。

  宇文璟之笑:“我只是想说,瞿家所迎娶的五位公主,个个皆是是皇室明珠,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出嫁之时,更无一不是十里红妆。百五十年内,连娶了五位公主,瞿家险险没将皇室内库搬了一半回去,小姐且试想一下,他们能在乎给出去的那一份嫁妆吗?”

  紫菱虽尽量说得轻描淡写,风细细却仍能想象得出瞿菀儿所承受的压力。只是可惜,她现在还帮不了她。甚至也许……以后依然帮不上……

  两个脾气不好的人,即便较为投缘,也免不了会有冲突。

  随手搁了笔,风细细抬头随口笑道:“怎么忽然会想到让我写这几个字?”
  风细细虽然气极。但也不致完全失了理智,事实上。她才刚说的话,在明白人听来,自是清楚明白,但在不知内情的人听来,其实也真听不出什么来。大不了就是觉得她今日的表现太过古怪,与她素日的举止言行截然不同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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