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正常三国_一副软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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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正常三国》

 一个小时后,饭菜都上桌了,一共是一个汤,五个菜。一个清蒸鳕鱼,一人一份,放在三个小瓷罐子里蒸出来的,鱼肉白如雪,嫩如丝,汤汁鲜美;一个红烧对虾,凌苒为了照顾两位男士的口味,加了不少干辣椒,非常入味,又香又辣;一个椒盐脂排,三寸长的嫩脂排裹上淀粉后在油里炸酥,再撒上椒盐,又香又脆,一咬满口油脂;另外是两个素菜,一个蚝油芥蓝,一个松仁玉米豌豆,碧绿青翠,鹅黄嫩白,外加一份汤。。

  电梯升了上来,不锈钢门缓缓打开,殷子波正要一脚踩进去,忽然一阵浓郁的花香从电梯里散发出来,殷子波过去还没闻到过这么芬芳魅惑的香味,不由下意识的定睛一看,只见电梯内站着一个容貌艳丽,身材妖娆的时髦女郎。

  “你肥料加多了。”叶翎说,声音中有隐隐的不悦,“这样对花没好处。”

  叶翎讲完,是公司方提问,主要是凌苒在提问,其他几个生怕问错问题,被人鄙视,所以不敢瞎开口。刚才叶翎在主讲的时候,凌苒就已经在《项目建议书》做好了笔记,当下一一提问,叶翎一一解答,但是凌苒越问越犀利,在数据分析方面,叶翎不如凌苒精道,因为中国投行员工不像华尔街商学院毕业的那样,长于建模和分析,数据的来源也不那么经得起推敲。叶翎带来的几个手下开始后背出汗。叶翎不得不用眼睛看了凌苒一眼,暗示她适可而止,凌苒看了看殷子波,殷子波点点头。凌苒就不再继续追问。

  “可是,我并不想推荐他......我的意思是:我想不推荐他啊。”凌苒苦恼,皱起了眉头,“我可能是个人恩怨,故意想卡他,所以我应该辞职离开。”

  “一直到我们本科毕业那年。李兆保研,要换宿舍。平时我们都是暑假不回老家的,一方面是为了省路费,另一方面也是老家条件实在太差了,夏天又潮又热,蚊子铺天盖地,不如呆在学校宿舍舒服。但是那年我两都回去了,于是就有人给介绍对象。我那时根本没谈恋爱的打算,自然一口回绝。但是李兆却跟我们县——现在是地级市了,我们县县委书记的女儿好上了,女孩那时在读自费大专,比李兆大两岁,长得有点矮胖。两个月时间,两个人打得火热,我真的没一点夸张,打得火热。”

  殷子波很感动:“是的,我爸爸确实,非常勤勉,非常努力。我和我爸爸,我们家两代人,都把自己的全部心思给了木雕家具这个行业了。我小时候,一直给村里放牛,为了挣点公分,其实家里不是没钱,是爸爸把所有的钱都用来买木头了,家里经常缺衣少穿,老是吃番薯干饭。我妈那时老跟我爸吵架,骂我爸不养家。父母吵架,孩子最受罪,我那时看见我爸回家,我就紧张......其实我不是独子,我本来还有个姐姐的,大我两岁,但是她10岁那年,拉痢疾。我爸那时根本不落家,我妈不懂,以为拉肚子没什么了不起,就没及时送到医院。我姐姐,就这么没了......我爸跟我妈大吵,两人都怪对方不负责任,都认为是对方的错,自己没错。从此我爸跟我妈就各管各的,见面都不说话,后来干脆各住各的,一年就见一次面——一起吃顿年夜饭,吃的时候,还是彼此不说话。我最怕吃年夜饭了,一到过年我就巴不得我得盲肠炎......”殷子波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些,这些话他从没跟任何人讲过,包括叶翎。
  凌苒翻了个白眼:“真是够贱的。”

  邵承志平静了一会自己,柔声问:“今天那个投行的CEO,跟你说啥了?”

  “我们正听得面面相觑,那个朋友的老公推门进来,一看见老婆醒了,就气冲冲的说;‘喂,你咋回事啊。我叫你趁着没人,赶紧方便一下。我没叫你把屁股当滑雪板滑到山下去啊。’”
  叶翎语声温柔沉静:“中美两国之间有很多的不同,你们注重数据的建模和分析,我们更注重实际经验,所以华尔街去藤校招优等生,而我们去事务所招有一定工作经验的律师和会计师。你们的难点是按客户的需求提供数据支持,我们的难点是按证监会的要求给客户提供改制建议。这部分你过去没接触过,我来给你讲解一下。”

  殷子波“哦”了一声:“怪不得您说洋文。对不起啊,我一点英语都不懂的,我听差了。”

  殷子波感动:“是的,凌苒,我们会永远是朋友,让我们慢慢的相处下去吧。但是,现在,告诉我,为什么要辞职?因为叶哥么?”
  “叶总派快递送来的。”凌苒说。

  殷子波看图表,各种数据分析有点吃力,凌苒就给他细细解释。

  殷子波说:“当然走啦,那还用说。又老又丑又肥的富婆我都睡了,还在乎穿这么两块布料,在台上走一圈。”
  但是随着两人感情的深入,邵承志想要取代叶翎在凌苒心中地位的欲望就日益强烈,他深信自己能做到,确实,邵承志能感觉到,自己做到了。但是邵承志却发现自己并不因为占了上风而满足,尤其是今天,两人正式结婚后,邵承志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再容不得凌苒的心中还有别的男人,因为他知道,这个男人其实并不是过去式的,他一直都鲜活的存在着,动摇着两人婚姻的根基......

  殷子波被叶翎这么一盯,顿时气馁:“走,我们赶紧上去吧。那个女总监已经报道了吧,你见过她没?”即使自己不在,贺刚也会介绍两人见面吧。

  凌苒就站在旁边,忍不住一笑。
  “不会的。我不会勒疼你的。”凌苒说,一面把围巾绕在殷子波两臂上,趁他看不见背后,偷偷的把围巾的一头从水箱后面的管子穿过,然后打了两个死结。

  叶翎无语,把望远镜递给殷子波。殷子波把眼睛凑上去看:“长得不咋得嘛。奶奶的,还真是个村里阿牛哥。”

  那个声音悠悠的吟道:“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
  叶翎整理了一下思路,说:“凌苒,你必须好好计算一下。你得考虑一下你的机会成本,如果你嫁给了那个村里阿牛哥,就不能嫁给殷子波,即使你嫁阿牛哥的概率是100%,他才多少资产啊,100%都归你,总共才多少;即使你嫁给子波的概率才10%,乘上他那十几个亿,那是多少收益?算一下里面的差额,值不值你冒点风险?”

  凌苒点点头:“是的,我认为别的投行比信达更有实力,并且风险更小。”

  “我需要恶语中伤来毁你公司形象?”凌苒好笑,“真荒谬,你公司什么形象?就这本《项目建议书》么?我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烂的文件,七拼八凑,东拉西扯,既无专业水平,又无行业模式,跟裹脚布一样又臭又长不说,还包装得小里小气,散发着一股子刚见过世面的乡下人赶时髦的土味......”

  殷子波急出一身冷汗:“别,别过来。”忍不住大大的吸了口气。

  邵承志嘀咕:“什么离婚再婚。我要跟凌苒过一辈子。离婚再婚的事情不用来跟我说。”

  邵承志顿时啼笑皆非。
  “你说什么?”殷子波怀疑,盯着叶翎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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