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校大人是流氓_再去黑煞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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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校大人是流氓》

 帝盛天知他所想,却并未回答,只是顾自给自己续上温茶。。

  “国师?您当初为什么去云景山?”迟疑半晌,莫霜开口问。

  连澜清负于身后的手猛地一握,又缓缓松开。

  莫天一愣,瞥了他一眼,抬手替自己续满茶,“你是为了朕和德王的三月之期?”

  帝盛天这才把目光从街外施施然拉回,落在韩子安身上。她笑了笑,端起酒杯饮了一口,算是应了韩子安之话。

  饮酒作乐到一半,努昊帐中侍卫匆匆走进,在他耳边小声禀告了几句。不知听到了什么,努昊脸色一变,眼底的讶异狂喜一闪而逝,他朝四周看了一眼,见无人察觉,老成在在地朝侍卫摆手让他尽快退下。

  场面优劣之势瞬间持平,桑岩朝那几个突然冒出来搅局的老头瞥了一眼,一眼识出为首之人便是那晚拦住他的人。他心底陡然一惊,生出荒谬的感觉来,明明是他来擒西云焕,怎么如今的景况竟像是他被设计了一般,还来不及细想,烈马长嘶声在身下响起——那晚跟在西云焕身边的丫鬟不知什么时候坐在了车架上,挥舞着马鞭从几人打斗的空隙中驾着马车向街尾奔驰而去。
  韩烨望向沙盘上大靖的疆土,“苑书,谁夺回军献城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要替那五万被坑杀的百姓拿回故土,给施家和无辜惨死的大靖子民一个交代。如今连澜清生死不明,新任将领远没有连澜清善战,是我们夺回军献城的最好时机。两日之后,归西会在潼关出兵和温朔的十五万大军汇合,兵发军献城。”

  但今天注定不太平,总管在书房外苦着脸候着帝烬言的时候,摄政王亲入东宫直奔北阙阁的消息插着翅膀飞到了他面前。瞅瞅书房里的靖安侯世子,东宫总管苦着脸一路小跑着朝北阙阁而去。

  刚才上书房内帝梓元只说了这么一句,常人听来只觉是敷衍之词,唯有魏谏知道,帝梓元唯一的这句解释就是她的行事本意。
  “无妨,摄政王半月前召了臣回京述职,左右也就是这几日便要动身了。归西尚在西北,有他和苑书牵制北秦,不会出事。”

  帝梓元往上数三代,也就是她曾祖父一辈,排行乃一“君”字。这一代族长帝君楠高瞻远瞩,未免百年后帝氏养出狂妄无知为家族带来灭顶之灾的后人,将帝氏一小部分实力连同幼弟帝君贤一起送至漠北边境。他如此做既是为了壮大拱卫帝家的力量,也为了有一日若帝家大厦将倾,还能有一支帝氏血脉能传承下去。

  谨贵妃紧紧握住韩云的手,一脸防备地看着帝梓元,显然并不信他的话。
  驻守城头的余粮小心翼翼从碗里匀出点米浆给带伤的老兵张叔时,恰好望见一袭暗红的战袍出现在城头一角。

  靖安侯君自班师回朝的那日起便以久历战场顽疾发作为由休养在侯府,不入朝,不参拜,不迎客,不出府,太子丧礼依然。

  洛铭西素来性子温和,极少发怒,吉利明白自己刚才这话犯了他的忌讳,一时也是后悔,忙弯腰行礼,“公子息怒,奴才关心则乱,说错了话,公子不要往心里去,只是侯君她昨儿个一宿没睡,奴才怕她身子扛不住……”
  莫天眉一皱,朝卓玛挥了挥手,“你下去吧。”

  韩烨眼底毫无预兆地现出巨大的悲恸,寂寥悲哀到荒芜。

  阿玄,我竟把你逼到了这一步吗?
  帝梓元不知韩烨究竟欲何,但她到底是大靖臣子,圣旨一出,她亦只能下跪。她眉一扬,便要屈腿,却被韩烨握住了手。

  他是连澜清,生而为北秦战士,他为了北秦王朝、百姓和他连家做下这一切,有什么错?十一年前大靖不也在景阳城掀起腥风血雨,他连氏满门不也惨遭施家军屠戮,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他到底有什么错?

  “梓元,你看,连长思也开花了。放心,我有一生,能陪你走下去。”
  “云景山一役前我不知道答案。”帝梓元突然睁开眼,她转头朝韩烨看去,墨色的瞳孔里盛出海一样深情,“云景山一役之后我才知道,帝位是我一个人想要活下去的执念,而不是帝家和晋南的执着。真正的帝皇并不是要坐在那把世间至高的龙椅上俯览众生,而是像你一样,愿意为苍生和百姓舍去所有,你一直在说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帝梓元轻轻摇头,目光睿智而欣然,“其实不止是因为我,你也是为了大靖百姓的安宁。从你愿意放弃皇位、止住战乱在云景山上跳下去的那一刻开始,你才是这个王朝真正的皇者。”

  帝盛天起身,背对着韩烨,透过涪陵山低低皑皑的飞林,眺望山下宫里昭仁殿的方向,“这世上,活比死难,留下的人比逝去的人更痛苦。不要等到真正失去了才来后悔,你能活着回来是老天对你们的馈赠。”

  帝梓元全然忘了自己刚才差一点就把君家的存在卖给了韩烨,若是那位老祖宗帝君楠知道帝、君两家守了百来年的秘密是这么泄露出去的,恐怕得气得从九华山上蹦出来饱揍她一顿。

  为首的准宗师迟疑开口,韩烨却抬眼朝他看来:“你们是父皇的人,孤用不动你们,也不敢用你们。这点自知之明,孤还是有的。孤入军献城是临时起意,但你们十位入西北却是父皇一早安排,否则也不会如此短的时间便能赶赴军献城救孤。父皇有什么打算孤不愿插手,也插不了手,诸位有皇命在身,还是尽早离去吧。孤已经嘱咐过吉利,甩掉北秦探子后自然让另五位离去,诸位不必担心孤强留你们在身边,坏了你们的事。”

  赵仁眼眶泛红,肃然行到两人身边,少年的锐气收敛,这就么半日时间,整个人都成熟了几分,他望向帝梓元,年少的脸庞真诚而执拗。

  “殿下,这是贵妃娘娘留下的,说是谢过殿下当年对她和十三殿下的救命之恩。”
  半晌,韩烨朝床榻的方向走去。他自小在这座宫殿长大,就算是闭着眼,他也知道梓元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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