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的双面小娇妻_迷雾世界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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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帅的双面小娇妻》

 罪臣之女假扮男子,冒名科考,欺君罔上。桩桩样样,都是些什么罪过?她有几条命够拿来问罪?。

  郑溶目光扫过两人,只伸手“啪——”地一声掀开药箱,抽出烙铁在手中掂了两掂,淡然道:“再血光些的场面本王也不是没有见过,况且这点小事?”

  第二日,苏萧醒来是时候,已经日上三竿,近来忙于公事,苏萧很少起得这样的迟,皆是为着她昨夜熬得双目通红都睡不落觉,故而今日才起得晚了。

  郑溶哪知他心中的一番思绪转动?他原先觉得此人形容还算坦荡磊落,却不知何故,此人却非要和郑洺一派沆瀣一气,后来因着苏萧的事儿,他对此人的厌恶更是多了一层,此时见他眉间似有寒色,只道他在如此铁证面前,竟然还是非不分,白白枉读了十年圣贤书,更觉心中厌烦,也不欲与他多言只挥手做罢,又命人将那一伙人都押了下去。

  她抬头环顾四周一圈,顿时心知为何黄达要急忙忙带自己走,他们原本估计要对付的只有杜尚书,没承想发难之际突然却撞上了郑溶,他们怕是在这位三殿下面前露了马脚,想是快些将她带走,以免节外生枝罢?自己若真是进了锦衣卫的门,必然是一个有去无回,眼下能救自己性命的,恐怕也只有眼前的这一位了。

  苏萧忙跳下马去,那汉子跋扈惯了,在街当中被一个小姑娘如此地破口大骂,面子上早已下不来,正想就势再给她当胸一脚,好好教训一下,没想到半途中,却杀出个了锦衣公子,冲过来抱了那姑娘在怀里,不管不顾那污秽之物,用自己的袖子三两下擦净那姑娘的脸,紧搂了那姑娘连声唤道:“银香!银香!”

  那将军得了郑溶的夸奖,喜色满面,忙叩首谢了恩,随了人下去领赏。
  “那诏书绝非伪造!”郑洺双目怒睁,“乃是心腹之人从宫中传递而出……”他仿佛如梦初醒,“你如何得知那诏书是玉版宣纸写就?你又如何断定诏书是伪造?莫非——莫非这诏书竟然是你伪造的!”

  郑溶面上一贯看不出什么冷热,朝中的朝官都知道,在几个王爷里头,瑞亲王的心思向来是最难揣测的。此时,他一双眼睛只管看着那局残棋出神,半日了,方低低唔了一声,道:“下去牵马,回府吧。”

  郑溶正准备打马往前,耳边却乍然听见苏萧的声音,这才发现她已从马车中出来,他已是两日未曾见她,如今看来,她虽然比在京师时消瘦了不少,可到底脸色比前几日要红润上许多,看样子已是大好了。他心中不知为何一轻,遂点头道:“你且说来。”
  郑溶如何不知她心中的顾虑?哂道:“苏萧,你抬起头来,看看天上的那条银河。”

  他站在后头良久,此时从风火墙后头慢慢地踱步出来,轻声喝道:“明远,退下去。”

  三五个小吏模样的人正在另外一桌低声聊天,酒过三巡,其中一个年轻人正在给其他的两人讲今日的稀奇事,他声音微微有些尖细,恰好四邻都能听见:“哥哥们可听说了前段时间发生的稀奇事儿么?”
  见皇帝神情终于和缓下来,郑溶将话头轻轻拨了一拨,神色肃然,“是有意思得很。只是有一句话,儿子断断不敢欺瞒圣上——儿子在水华寺数日,却从未听过什么苏郎眉间一抹春之类的讹语!儿子方才对父皇讲的话,不过是鹦鹉学舌挂一漏万而已,父皇一未曾听说士子之喜,二未曾听说农夫之乐,三未曾听说闺门之趣,四未曾听说货郎之艰,儿子身在水华之中尚且未曾听说那一句讹语,父皇身在庙堂之深,为何偏偏听到了一句儿子数日间在水华寺也未曾听说过的话?儿子斗胆请父皇想一想,这讹语——既不出于百姓口中,那是从何处而生?”

  郑溶往下扫了一眼,道:“家世背景可清白?不单看模样如何,重要的是稳妥可靠。”

  邱远钦并不说什么,既不辩解,也不答话,半晌方道:“你与那郑溶……”却只说了这几个字便住了口,再没有往下说下去,面上渐渐浮现起尴尬悲凉之色。
  刘许沉点头道:“苏老弟这芙蓉花儿的掌故,我倒是头一回听说,不过,想来蜀中自古来,便是天府富庶之地,向来少兵马之灾,积年繁华,我等也是早有耳闻的。”

  杜士祯眼睛往旁边的宝荷身上一遛,随即笑道:“王爷拿我说笑呢,那些个咸鱼菜干能有什么意思?不入流的东西怎么能入王爷的法眼呢?旁的好东西不说,只这位宝荷姑娘,那是金山银山都是请不动的九天仙女儿,若是不托王爷的福,哪能听姑娘清歌一曲呢。”

  只是如今郑溶将那女人保护得十分得隐秘,就连这次回京也将她放在别院里头,自己这边的人是半分也渗不进去,更别说与苏萧暗中接头了,只有等苏萧回了京,回了她自己的宅子,方才能打听打听这些日子郑溶到底是些个什么盘算。
  良久,他终于哑声低唤出她的名字:“阿筝……”

  郑溶嘴角慢慢爬上一丝笑容:“身姿形态谈吐举止?到底如何不同?”

  她紧紧地抓住苏萧的手,道:“小姐怎么会因为瑞亲王殿下受伤?”
  “唔?”顾侧听得这一句话,初初一愣,旋即明白了,哪怕是这女子背负着太多不能示人的秘密,殿下对这女子是势在必得。

  如此这般的思虑一番,又是一夜辗转难眠。

  郑溶端起茶杯,轻轻地吹了一口气:“本王的私事不劳先生挂心,先生只说这伤势是能医治还是不能医治?若是不能,”他扬了一扬眉,手往上端了端茶杯,突然将茶杯“啪——”地一声重重搁下,“本王今日里可没有闲功夫与你谈天论地。文九,送客!”

  她一惊,脚步微微一顿。

  丁惟看着苏萧方才还笑盈盈的脸,顿时转成了一片青白,两只眼睛也不看自己,只管一转不转地盯着对面,哪怕手上那双镶了红珊瑚的鸳鸯筷子“咔嘣——”一声掉在了地上,她也并不俯身去拣。那鸳鸯筷子一头镶着小粒的红珊瑚,一头却是实实的银铸,掉在地上声音极是清脆,引得对面的那人不禁抬头望向苏萧。

  文九道:“属下领命。可……属下尚有一事不明,请殿下指点。”
  苏萧扶额,心中暗暗叹气,若是此事再传到尚书大人耳朵里,怕是杜士祯又要到自己家里来避一避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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