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自己养大的瘦马_瀑布岩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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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自己养大的瘦马》

 林燕萍怒极反笑,声音又尖又利,“我们林家逼着崔明远娶我?当初是谁像狗一样跪在我面前求我嫁给他?当年你们崔氏不过是个小作坊,要不是看崔明远这个狗奴才挺好使唤的,我会愿意嫁给他?没有我们林家,你们崔家能有今天?”。

  “你很伟大。”季青凌用力握了握她的手。

  “师兄,你别这么说,我只是不确定,”季青凌也跟着苦笑,“现在的我变得很多疑。”

  “这小子不会死了吧?”

  “这点儿小事也要我去说?那我养你这个女儿做什么?”季金贵下意识地呵斥道,当目光触及季青凌那低眉顺眼的为难样儿时,心中莫名一软,放缓了语气,“你和他已经结了婚,当初也是你看中他的,怎么结婚后这日子越过越不像话?你连自己婆婆的生日也不出现,还成天跑到国外去瞎玩,再好的日子都被你过没了。傅梓君是我的女婿,更是你的丈夫,有什么事你都该和他商量着办,青宝出的这事你和他说了没?”

  “我把房产和股票都卖了,又把亲戚朋友都借了一遍……”季青凌焦急的嗓音中还带了一丝哭腔。

  “狐狸精?”她挑眉冷笑,“这是夸我还是骂我?”
  “他们就是想通过我怀念我妈,这有意义吗?我和我妈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我这辈子活着算是平安顺遂,我的老爸发了点小财,丈夫疼我爱我,衣食无忧。自由快乐。可我妈呢?她是个孤儿,被一家人拣去做童养媳,结果那家人的儿子看不上她,自己在外头找了个媳妇儿。没有利用价值的她,十七岁的时候就要被卖给一个四十多岁的老鳏夫做媳妇。她不愿意去,正巧遇上了我爸,她就不顾一切地跟了我爸,那是她一辈子唯一做出的一次反抗。我爸是什么人?从小无父无母,在村子里逞勇斗狠。油嘴滑舌,穷得讨不上老婆,我妈却看上村子里没人敢惹他,就把他当做救命稻草。她跟了我爸没多久就怀了我,那个时候家里穷得叮当响,我爸却在外头四处骗钱,我妈又不是个泼辣的,债主找上门,她只会抱着我躲在门后头哭。后来村子里没人肯借钱给我们,我爸又成天在外头游手好闲,我妈只好拼命地干活,白天下地,晚上还要在家里做活,就为了给我们一口饱饭吃,还要留心攒下的钱能给我上学读书,而不是被我爸败掉。她的身体原本就不好,长期这样下来哪里能不生病,可为了我,她还是强撑着,身上再不舒服也不会流露出来。后来她越来越瘦,越来越没有力气,甚至还会吐血,可是一直到她死,我都不知道她得了什么病,因为她从没有去看过一次病,没有吃过一颗药,就算在她最痛苦的时候她也是咬着牙硬撑着,一直撑到她断气。结果她尸骨未寒,我爸就从外边领了个寡妇和小男孩回来,他们早就跟着我爸了,我爸用我妈累死累活攒下的钱去和那个女人花天酒地,甚至那个女人还为他生了个儿子。我爸自以为很对得起我妈了,因为他可是在她死后才让那个女人进门的,何况她生的还是传宗接代的儿子,比我这个赔钱货值钱一百倍,所以他向来在外头自诩仁义。”季青凌情绪激动地一口气说完这些,早已经泪流满面,关于母亲的一生,她从未在别人面前提过,因为她知道除了自己,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把这个可怜的女人放在心里。

  “乔艳,钱的事情你去办,越快越好,救人重要。”江竹云立刻吩咐大儿媳妇。

  “王教授治学严谨,待人真诚,跟着王老师我们学到了真本事。”季青凌只是笑,沈复言却不失恭敬地说。
  “行行行,知道你厉害,什么时候再开新书啊?”

  季青凌惊讶地看了傅梓君一眼,敢情他还没搞定丰年啊。

  季金贵要的就是女儿求助于他,当下满意地点点头,“你凡事不能指望男人,要为自己多留几分余地,你要知道你是季家的女儿,血缘关系是怎么都斩不断的,如果没有季家,你能嫁给傅梓君吗?娘家和婆家哪边更重要,你应该心里有数才对。”
  “方仲南,你不去做导游真是可惜了。”一整天逛下来季青凌还是意犹未尽。

  但是季青凌的内心已经强大到百毒不侵的地步了,方伯南这些话对她来说是毫发无伤,连眉毛都不动一下,直接把自己想说的话说出来,“方先生不必急着贬损我,我刚才话里的意思,我想你应该也听明白了,欣姐和孔爸孔妈的顾虑你现在也清楚了,多余的话我就不讲了,接下来该怎么做是你的事了。我想你一个大男人,应该不至于连自己的女人和孩子都保护不了。”Z

  “你和我可不一样,”方仲南摇摇手指头,“你的脸上就写了两个字——纯良,你要真是纨绔子弟融入A城这个圈子反倒容易了。”
  “那我去接你吧。”季青凌善解人意地说。

  “干嘛这么看着我?”季青凌觉得牛嘉嘉的同情有些好笑,重生这一遭她算是看透了,何必要傻乎乎地动感情赔上自己的一切?再找一个人,谁知道是不是一头白眼狼?

  “看来你是能做个尽职的导游了。”她笑眯眯地眨眨眼。
  “哪有这么夸张,”她有些不好意思,“不过是夫妻两人一起买房子装修而已,哪家人不是这样,被你说的好像金屋藏娇一样。”

  方仲南耸耸肩,“一款法国的白葡萄酒,配上海鲜刚好。”

  “梓君哥哥……”崔心怡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怎么会这么对我?不会的,不会的,你忘了我们小时候在一起画画喝饮料,那个时候的我们那么快乐,我一直想要做你的新娘。你不知道吗?……”
  “医药费不是我弟弟出吗?”季青凌讶然。

  季金贵注定是个不安分的人,虽然在乡人眼中他不够稳重踏实,但却是确确实实有着惊人的商业嗅觉,靠着投机倒把攒下了第一桶金,他就开始涉足楼市,起初那些年起起落落,也曾经濒临破产过,可他竟然咬着牙硬撑了过来,如今的季氏集团已经不仅仅是房产大鳄了,私立学校、私立医院、餐饮会所……凡是能赚钱的,他都想办法掺上一脚,这些年甚至开始涉足文化投资生意,穿起布衣长衫,手上缠着一百零八颗的蜜蜡手串,成天饮茶焚香,想着能够摇身一变,从土豪变成儒商。

  她的脸色不好看,看着她神情恹恹不想说话的模样,他的心中一痛,再次把汪鸿扯到门口,“她真的没问题?会不会有内出血什么的?听说有的人受伤后,表面看不出来,实际上是内出血……”

  “就算你说好奇,我也不会告诉你的。”孔欣狡黠一笑,“宝宝的爸爸一定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个小生命的存在,想到这里我就很开心,好想看看他那张臭屁的脸是不是一脸错愕,真的很让人期待啊。”

  萧行健看了季青凌几眼,虽说不待见姓季的,但这个外孙女真的很像老伴年轻时候的模样,他们的女儿当年应该也是这样的吧,只是可怜了她的命途多舛。

  她最恨的人是季青凌,可这里是京城,她没有能力在这里翻云覆雨。
  “女学生?”文重看看季青凌又看看王凌,“你家那个醋坛子肯你收女学生?还带着她来出差?情况不对啊,你该不会是瞒着醋坛子吧?回头她不得把我这里给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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