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生喜欢_008的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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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生喜欢》

 魏煜澈看了一眼元儿躲闪过去的灵动双眸,啜了一口茶,笑道:“翊辰兄昨日有些话说得在理,元姑娘一个柔弱女子管朝堂乱不乱作甚。即已来了卞陵,帝都的尘事便忘了吧。我魏煜澈虽无什么本事,但还是能保元姑娘一生安然无忧的。”他说着挠了挠发束,“只要元姑娘愿意,愿意让我保护。”。

  炽热的太阳在皇城上空悬挂着,宫道冗长,沥青石板上冒着灼热之气。路上所遇宫人向萧渃躬身行礼后皆快快离去,并未注意到他身后的煜煊。

  煜煊身上的龙袍也被风吹来的雨打湿了,她擦了擦刮在面上的雨珠,大声回赵忠道:“不可,那些少年都没犯什么罪过。墨大司马手中有父皇的御剑,可先杀后奏,朕不能让他滥杀无辜!让龙辇再快些,迟了朕就只能为他们收尸了!”

  他媚惑的面容上笑意猖獗,那日让太后为他生子,不过是想一探大魏皇帝究竟是否为阮太后所生。可阮重与阮太后密谈时被他偷听到大魏皇帝不仅不是阮太后所生,且是女儿身!

  墨凡等人与被阮重亲派到河昌的李飞、贾震一同南下,众人深知兆泰王已死,他手下将领必对帝都怀恨在心,故此时派来河昌这个虎口的,皆是丧命平息河昌将领怒意之用。

  煜煊笑看着阮太后,“儿臣是母后十月怀胎所生,母子情分深厚,定是母后安好,儿臣方安心,才可安然无恙!”她双眸冷意堪比殿庭中未融化的冰雪,十八年来的利用,十八年来的母女相守不能相认,如今母妃又死于阮家人之手;每一样,她皆要还于阮家人。

  两月前,煜煊密令安阳王之子魏哲世入帝都,魏哲世却在途中遭人暗杀。煜煊不知是兆泰王亦或是阮重痛下如此杀手,安阳王白发人送黑发人,一病不起。不过一月之久,竟然病逝了去。
  阮重的轿撵在距阮凌锡一行人数米远处停下,长寿宫的侍卫见阮重的轿撵前来,也立即停下、垂首行礼,“见过阮大司徒!”

  长寿宫中,雪花扑簌在宫女初掌起的宫灯上。无了茗萼指点一二,宫女与太监皆面面相觑在正殿门口,不知该不该去掌灯。去勤政殿打探消息回来的赵信河驱散了诸宫人,亦是候守在外,不敢进去扰了阮太后与阮重。

  蝉翠扶罗姬为大夫让位置时,劝慰她道:“罗姬,您素日一心向佛,佛祖定会保佑二公子的。”
  三人又饮了几杯酒,墨天向便离去回了千金阁。

  元儿清秀面容病色不减,更添了一份愁意。红莲为她扯了扯锦被,被她手上冰凉惊了一跳,不免越了礼节劝慰道:“元姑娘,我等虽不知元姑娘经受过何事,但我们阁主却是真心待元姑娘的。元姑娘即已来到卞陵,又遇到了我们阁主,那前尘旧事皆应融进卞陵河中寻不回。”

  家丁驾着马车的手抖了一下、继而收紧,马匹因车上的混乱受惊,随即不受控制的乱窜着。阮凌锡身子被马车颠簸,拿着剑的手在家丁脖颈处划下一道血印,滴落在剑刃上的血顷刻被雨水冲淡成了浅红色。
  出了正殿,无了漫天的白烟。小哼子瘫软在石板上,依旧木讷惊恐着面容,指着萧渃道:“你杀了皇上!”

  翊辰冷眉蹙起,“你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子,把战场挂在嘴边,你以为你是什么本朝名将!本公子还有要事就不陪你在这里舞剑了!”他说完后退几步,飞上屋顶离去,这个女子的身份只需问一问父亲便知,他不想与她过多纠缠。

  墨肃恨自己过于冲动,却已是追悔莫及,他被墨天向挟持走时,回首望着与阮凌锡站于一处的煜煊,紧握的双拳青筋暴起。
  如今,墨肃身居大司马一位,煜煊虽是傀儡皇帝,却终究比得那三岁幼帝,今日自是事事不与往昔相同了。

  蝶雨嗤嗤的笑了起来,声音似银铃般悦耳。

  赵忠说完,转身欲带着宫女、太监退下,一声轻呼止住了他的脚步。
  煜煊依旧垂首把玩着手上墨肃给的玉佩,待阮太后在珠帘后轻咳,她才把玉佩放下身子伏在龙案上,看着九层玉石阶下的群臣朗声道:“众位爱卿平身!”然后开始与自己头上的白玉珠旒嬉戏。

  耿仓虽不满赤炎的粗暴,却在看到浑身是血的翊辰时收起了顽劣。人多挡了烛光去,不可细辨伤口。他驱散了聚在屋子里的丫鬟与赤炎、赤烈等下属,只留了红羽、红莲、元儿。因薛漪澜亦带着伤,耿仓便让她候在一侧,先为伤势严重的翊辰医治。

  阮重紧紧跟随着墨凡,恐他与张轩等人密谋些什么。他斜睨了一眼墨夫人与墨昭筠,唯独不见墨肃。他对墨肃并不熟悉,十余载未曾谋面,无法一眼辨认出这庭院中来回忙着的人中哪个为墨肃。他高声呼道:“不知哪个是墨大公子?可否让阮某一见!”
  自月下游河那晚后,元儿风寒反复发作了几次,故桃林苑的地龙比他处晚了半月之久方撤。虽是春日,卧房内依旧烧着炉子,温热闷人。

  阮凌锡微微蹙眉问道:“绾夫人可还好?”

  瑞兽铜炉中散出袭人香气,数盏青铜烛台把勤政殿照得恍若白昼。煜煊清秀面容痛楚得惨白起来,她挥手令小哼子退了下去。她坐于龙榻上,脊背瘫软下来,双眸亦心痛地合上。连大魏国都飘摇欲破碎,帝都皇城又怎会无一丝变数,可为何这变数总是变在她身侧的人。

  萧渃叹息着走近了碧云宫的宫门,朱红宫门上还有大火熏烤过的痕迹。他撕扯开封条,推开残缺的宫门,跨进了碧云宫。

  阮凌锡当真是醉了,素来无表情的寒玉面容带着痛色与嘲讽,“离开?如今就算我想放她离开,魏煜珩亦不会放过她!你以为你偷偷命人送密函给魏煜澈是神不知鬼不觉么,那密函早已落入魏煜珩手中。若不是我及时赶到,把魏煜澈囚禁在桃林行宫,他已因你们一封让他速来帝都接受禅让皇位的密函丧了命!”

  她面上的笑意褪去,双手拂袖束在身后,面上带着震怒,“但你记住了,宇文绾现在是朕的女人,你阮凌锡若是敢沾染半分,朕就杀了她!”
  自己的儿子纵使十余载不见,又岂会认不出来。墨夫人心知这是夫君的计策,她拉过蔚蓝衣袍少年,满是泪水的眸光中溢着慈爱,“肃儿,我儿隐姓埋名这十余载,今日可算正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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