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汐裴煜宁_喜当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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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汐裴煜宁》

 “真的是好浪漫啊!”柔亦那丫头两眼冒着桃心,“太子爷原来这么在乎主子,这样霸道的表白,连柔亦都激动了呢!”她扯扯我的衣襟,“主子,刚刚太子爷的脸都红了呢!”。

  “咱们只是现下活得光明磊落没有把柄在别人手里,若是有,也一准叫人捏的死死的,总之都是要死,什么都别说反而对谁都好。”姑姑感叹道,“许多人的姐妹亲族也在这宫里,若是因为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做了不该做的事,连累亲人,便是死也不要说的。”

  “怕是哪个丫头不小心掉的吧,”我笑着接过,“知道丢了会回来寻的,届时再给不迟。”

  “陛下,太后,废太子在东宫,点火自焚了。”

  那脑袋在我手里扑腾扑腾,可惜了,那么厚的胭脂,那么红的水粉,都染得油乎乎的,什么花啊珠啊,都散着满满的菜花味儿,我一盘子一盘子的扣菜上去,“姐姐给你来个满汉全席尝尝。”

  我想告诉他,就算是卖相不好,味道也不好,可是,是你家的啦!

  锦瑟的灵位被她背在身上,无论我怎样劝说,她也绝对不会放下那个包裹,也绝对,不许别人触碰。
  我已经被他摇的恍恍惚惚,肚子也打了好久的鼓了,终于可以有机会歇下来,点头如捣蒜,“我想吃东西。”

  “掌灯时分了,小路子她们奴婢打发去歇着了,这一天天胆颤心惊的,也难为两个孩子,打你遇刺那日起,小路子还好,柔亦几天几夜不合眼,早早的熬不住了。”姑姑合上手中的账簿,“惠妃娘娘送过来的太后娘娘国丧时的六部总理账簿,主子闲暇时瞧一瞧,说不定哪一日便用上了。”

  “原来,活着,竟然也这样的难。”我笑道。
  我直视她慌张的神色,却也不想问下去,知道那么多有什么用,我现在这个样子,自顾不暇,何必废那个心思,最大,也就是废掉我,何必惊慌。

  “哟,哪里来的玉呢?”紫燕只觉得惊喜,立即捡来给我看,纳闷道,“这玉倒是好玉,可是是谁掉在这儿的呢?”

  这一袭赤红戎裙久未上身,赤红薄纱,金丝密绣,行动间犹如红云美艳,日光下金光流彩,着罢戎装,挽过披帛,微微抬头,胜过晨光中的露珠一般惹人心醉,轻纱曼妙,隐隐的可以看见雪白的手臂。千缕青丝细细挽好,只选一只檀木赤红珊瑚云纹簪扣住,映得面若芙蓉,海棠花钿刚刚好的掩住额前天生龙纹,轻描黛眉,略施唇红,宛若一位九天仙子,细腰以玉带约束,更显出不盈一握,一双丹凤皓目媚意天成,却又凛然生威,我这一袭装扮,这一身衣裙,都是他给我的,也是他,一直收在这里,金线已经脱落许多,多少个午夜梦回,他是在这一袭衣裙下,思念远走的伊人。
  这回父皇终于忍无可忍,“你这个孩子今天怎么神神叨叨的?”

  “紫燕走了,便没有人照顾主子,所以无论主子是好人,还是坏人,都是这府里唯一会照顾紫燕的人,都是紫燕唯一的主子。”她说的中肯,恐怕也是我此刻心里,唯一的一丝安慰。

  我的爹娘,唯有我这一个女儿,三岁入宫,我甚至,都来不及记住他们的样子,这十四年,他们是何等的思念我,是何等的需要我,可是我们终究天各一方,不得相见,他们是不是已经生了华发?是不是已经年老到要人搀扶?我不能尽孝一日,可是,却要因为我的罪行,叫整个钟府灭门?
  “我栀浅这一辈子,只有一个孩子,已经死了!而且我如今,在你这一碗红花之下,再也不会有孕!”她大笑起来,狂笑着,刺痛我的神经,不惜牺牲自己,也一定要陷我于不仁不义之地吗?

  “其实是我的错。”宇文棠不待我说完,立刻打我手里拿走了锦盒,“皇嫂知道栀浅妹妹的心意,所以并没有对她提起,叫她安心养病,想着自己把这件事情解决,不想适逢父皇寿诞,实在分身乏术,故而把这件事情转交与我,我同金王子年纪相仿,解释起来也容易些。却不想我接待各国使者,将此事耽搁。”

  “太子妃,快去,快去请御医,快去!”王爷抱起父皇往大帐快步行来,宇文棠眼里未干,寸步不离的跟着,而父皇的手,也一直紧紧牵着他。
  “罢了,既然睡不着,你扶我起来坐坐吧。”我只以为会有些难以入睡,或者叫人心悸难安,谁知头一次针灸,便有这样的作用,只希望那本佛经,真的能叫我有一点点的心安。

  “太子妃,你只是长大了!”

  这么多弯弯绕,我光是听一听都要吐了,罢了罢了,既然没那脑子算计,咱们还是吃好喝好等着看戏就是,夏日宫里的冰饮我今年还没入口呢,在崇华寺可是苦了我的肠胃......
  “我不要,”他有些生气,“我要你在我身边,什么金,什么玉,都不能代替,我要一个活生生的你。”

  “报应不爽,总是逃不了的。”我搁下手边的佛经,揉着膝盖淡淡笑道,伤已经好了大半,可是我不愿出去担什么风险,依旧在乌龟壳子里安营扎寨。

  那不知哪个未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杀手飞来的长刀,直奔我的胸腔,却被他飞起挡下,准确无误的,刺穿心门。

  那殷红的一抹血色,留在我心上,刻骨成殇。

  “你晓得什么?”父皇立刻变了脸色,“河西去年水患,今年大旱,连续两载颗粒无收,百姓怨声载道,皇后病重,东宫世子新丧,余良娣在月里日日痛苦,病入山倒,八皇子遇刺昏迷,太子此时监国,正是树立威望初显威风的时候,你身为未来国母,当朝太子妃,却在山寺里照顾自己的小叔,可有这样的道理?”

  “他初到我朝,山路纵马也不算大错,人家好心好意给我们赔礼道歉,你不看僧面看佛面,怎么着也要留几分薄面啊。”金宇霖也不算罪大恶极,栀浅这么恼火憎恨,我十分不解。
  “有你在,就是我的万水千山。”倚在他的肩头,我的一身防备,一身铠甲,终于卸下,“以后,谁也不能将我们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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