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呢喃_装收地底暗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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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心呢喃》

 “没事,轻伤。”。

  如果是文沁,那么文沁绝对不会隐藏这样的喜悦。然而,那种直接的、爽快的喜悦并没有来。她已经求过她的哥哥了,无论是告求还是哀求,自然没有得到准确的回应。不然,元存勖不会一直在这潮湿阴冷的牢狱中挨到现在。

  “你一向是勇敢的。”文澍对于我的举动,有些愕然,但他的眼神依旧柔和,在灯光下额外温暖,少了许多军人的冷气。

  是日,几位老师傅已经回去歇息,我和元存勖仍在槿缘轩的雅间里琢磨这味药——总想趁热打铁,找寻到最好的“度”。如此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十点多。深秋之夜,本是清冷凄寒,但我们在这间茶室里,温杯烫盏,品茗试药,却觉得格外温暖。

  我很想纠正他,银行不是票号,没有纯粹的东家。如果硬说有东家,也是无数个东家的联合,商人、机构,甚至包括政府在内,而非一家之买卖。

  我依旧呆坐着,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因为我不知道,接下来会是什么样的状况。如果文澍足够恨我,他自然不会放过元存勖;如果文澍足够爱我,他仍然不会放过元存勖。

  倒是苏曼芝,一向喜欢凑热闹的她,我派人三番五次去约她同来,她却推脱有事不能来,让我一个人在此发闷。
  前提是,我们相爱过吗?

  他的话从我的发隙里,幽幽的传来。

  “槿初,你总算回来了!”母亲的声音还是那般温暖,尽管我已经好久没有听到。七年不见,她已经苍老许多。虽然还是王家的贵夫人,可是她的身躯如此柔弱,她的容颜这般黯淡。
  “告诉我,是谁?是文家的那个少爷吗,还是别人?”他终于克制不住,怒声的问道。

  “跟我走吗,槿初?我们可以找到一个和平之园地的!”

  元存勖塞给他,“拿着,把你那老烟枪先扔一边!”
  不一会儿,菜单已下,菜品、香槟都齐齐上来,摆了满满一桌。

  “呃——胃痛。”他忽然捂住肚子,弯下腰去。

  一日,家中无事,便打算和母亲一起商场买衣服、饰品,算是中秋节的一点心意吧。母亲原是大户人家出身,自小锦衣玉食,但是自从父亲去后,她却变得格外节俭。而大哥的去世,更让她无心装扮自己。为了给母亲寻一些轻松和乐趣,我便提议给她换新装。因为母亲毕竟不是像我和曼芝、明曦一辈的年轻人,不喜欢去什么游乐场、歌舞厅等地。而美食呢,她自己就是一等一的美食家,外面一般的餐厅她都大多看不上眼。
  “文澍,他来做什么?”

  这才是交易的本质!

  敲了门,有仆人来接。我们说明拜访来意,那仆人却说,渠家老爷和老夫人去东南亚探亲去了,并不在家,短时间也回不来。
  我说的原本就是一个无力的理由,一击即碎。我知道。可是找不出更好的挡箭牌。于是,我只有低头不语。

  看到他紧锁眉峰,一脸异于常时的严肃和凝重,我不由得隐隐生出几分畏惧——离了自己家门口的一亩三分地,我竟然如此气瘪!真是可笑有可怜!

  “为什么是渠绍祖?你那么漂亮,可以寻到多少好人家——”
  “这三省还能坚持多久?冀、豫两地的帐最快什么时候能收上来?”

  父亲的影像于我已经十分遥远——父亲是慈爱的,他对少年的我予以谆谆教诲的情景,我永生难忘。然而父亲也是*的,当年铁青着脸命令我不能嫁给方云笙时的情景,我亦是永生难忘。

  这样的名片,可以让我自信满满的发给每一个人。

  “灵石王家固然历史悠长,但再怎么兢兢业业,也有虎落平阳的时候。如今王家枝叶凋零,彼此不能兼顾,咱们这一支还算是好的。但世道多变,你大哥病后,纵然能主持一些关键的大事,经营上咱们只能靠这几位王家的老人。”说着,母亲向这几位忠贞不渝的老掌柜投出了感激的目光。

  “我们的心里,都忘不了他的好。只有你,偏偏和他作对。哼!你一定是一个没有心的女人。”

  方云笙摇了摇头,“我一时间也说不好,先带回去,我找个人仔细看看。”想了想,他又补充道,“最好多拿点回去,这样容易看出来。”
  元存勖牢牢抓住我的肩膀,诚恳道,“我知道,我伤了你的心。我知道。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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