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心展颜,君心似霜_探索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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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心展颜,君心似霜》

 带头哗变的将校见他如此固执,不禁拔剑怒道:“北辽人已经快要冲过边境,端王还要等到几时才能松口?!难道是要眼睁睁看着他们抢得先机,将新宋大军打得一败涂地?”。

  淮南王打量了他一下,淡然问道:“你今日一早又自己离开了大内,却是所为何事?”

  双澄发急挣扎,抬臂便击向对方胸腹。那人连忙压低声音道:“是我!”

  潘太后按捺了怒气,冷声道:“就说我现在乏累,让他明日再来。”

  她攥紧了手,哑声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之前,见到了师傅。他跟我说了许多……关于我父亲的事情。”

  一时间竟紧张地不知说什么才好,双澄趴到他肩上,用毛茸茸的脑袋拱了拱他,他才小声道:“什么时候也学会亲我了?”

  他出了房间后并未径直离开乐坊,而是又下楼回到前厅,开了一桌品酒听曲消磨时间。待等月上中天,才饮尽杯中酒起身离去。
  冯勉停下了脚步,缓缓回头打量了她一眼,讶异道:“可是我听说你之前已经跟九郎说,以后都不要再见面……”

  绯色灯笼耀起朦胧光亮,沿蜿蜒石径一路入内,一幅幅雅致幽景显现于眼前。碧树葱茏,斜影轻移,如玉清流绕亭而过,在月下浮光点烁,宛如梦境。

  直至抵达了某个客栈,待等周围无人时,他才告诉双澄道:“北边不太平了,那些官道上的百姓都是住在边疆附近的,趁着还未起战火便先往南边来避一避。”
  天光刚刚暗淡下来的时候,街面上便喧闹了起来。朦胧的暮色间,家家户户门前彩灯高悬,街市上不论是年轻男女还是孩童老者,手中皆擎着荷花灯、彩蝶灯、飞凰灯等各色花灯,好似群芳斗艳一般。瓦子里更是喧笑雷动,鼓噪得几乎要将顶棚掀开。另有诸多卖艺者披红戴绿,踩着高跷涌到御街两侧廊下,时而喷火时而倒立,引得路人纷纷喝彩。

  冯勉躬身应答后出了房间,过不多久,脚步声渐近,端王转过屏风站定,恭恭敬敬地向官家行礼问候。他着一身青烟色织锦云鹤纹长袍,发簪赤色冠缨,虽是风尘仆仆,却依旧神清气爽。

  门扉轻响,伴随着手杖触地之声,九郎入了御书房。刚行礼完毕,便听官家曼声问道:“已是日落还来这里,难道是因为午间你皇叔的话?”
  “明天晚上,你还来吗?”

  元昌暗觉晦气,可放眼四望,周围尽是空空荡荡,连躲雨之处都寻不到。无奈之下,他只得叫了双澄继续冒雨前行,这春雨亦带着寒意,雨点越来越大,砸得路上尘土扬起。两人在雨中冲出甚远,才望到前方路边有一家驿馆,元昌急忙下马奔进门去,无意间回头一望,却见双澄虽也跟了进来,可裹着湿透的衣衫浑身发抖。

  九郎盯了他一眼:“你不是亳州兵马使?”
  官家靠着椅背,用审度的眼光看着他:“你可知我当初为何将端王换下,让你去了邢州?”

  九郎低头道:“谢皇叔体谅,皇叔不是尚在宿州吗?怎么会忽然来了这里?”

  “为何?”他颇为诧异。
  他神情痴怔,忘却了所有似的只凝望着双澄,还未等双澄回话,又紧紧抓住窗棂,迫切地道:“你走近些,让我再仔细看看你……那么多年没见,我……真的,真的怕忘记了你。”

  他沉默不应,过了片刻才低声道:“臣觉得五哥没有理由要对臣不利。”

  “我知道了……可是,干什么一定要带着我?”
  庭院寂静,她等了许久也不见孙寿明出来,皱皱眉头正想敲门,那大门却从里面打开,孙寿明拿着个黑漆木盒站在门内。

  “我明白。”他背靠着椅子,缓缓道,“只是觉得……这样的日子会到何时才能结束……”

  春意初起之际,宝慈宫高墙内的树木已泛出新绿。九郎踏着层层玉阶进入宫阙,回来后第一件事便是拜见潘太后。

  祝勤神色严肃道:“山那边就是邻县,说不定孔盛会走这条路,我们若是都留在这里,反倒是打草惊蛇。你们尽管去找余大人,要是他那里也寻不到头绪,再过来此处汇合。”

  “那好。”淮南王颔首,“令嘉,你三日后再来鹿邑县驿馆,我在那儿设宴等着。”

  少年好似没听到她的问话,依旧用审视的目光注视于她:“你叫双澄?”
  他略微一怔,随即向前跪行了几步,临近了太后的床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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