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发妻_转移烦恼(感谢雪月花时和逐日依然打赏白银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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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发妻》

 “你才傻。”沐华年瞅着她又一笑,“你明明有更好的选择,却还是选了我,那一年,我没有给你婚礼,没给你钻戒,甚至连套像样的衣服都没给你买过,可你仍义无反顾嫁给我,你比我更傻……”他笑着,慢慢凑过去吻了吻她的额头,“我的傻瓜……”。

  虞锦瑟笑道:“我在国外会好好的,倒是你跟樊樊两个人,一定要好好保重,我有时间会回来看你们的!”

  “如果她当时肯听我的劝,现在就不会这样了……”何盛秋的声音低了下去,瞳仁中的那抹悲伤愈发浓烈,“朵朵半岁的时候,她出差乘坐的飞机失事了,她……死于空难。”

  导演道:“对,多看爱情电影感觉来的快!多注意男女主角的表情神态,特别是心理戏,多揣摩揣摩!”手一伸,递过什么东西,“哪,替你们买好了电影票,新上映的几部爱情电影由君挑选……去吧!”

  许是片场的音乐起到了煽情作用,许是王导的话太深入人心,她神色渐渐黯然。那些年,那些事,那些午夜梦回时常惊醒她的片段,那些她强行压抑的伤口,她用没心没肺来遮掩,不向任何人诉一句苦……时至今日,心酸难度。

  相爱——整整七年,从单纯天真的少女时代到坎坷磨折的如今,它是那心酸的单恋岁月里,最渴盼的奇迹,最希翼的字眼,虽然迟到几年,虽然在这样奇怪的局面下说出口,可谁也不能阻止它在胸臆间肆意激荡,即便是做戏,可她仍感受到一股沁甜没入心脾,渗入四肢百骸,明知是抹着蜜的鸠毒,却无法抵抗。

  川流不息的人潮中,何盛秋抱着朵朵,原本是朝前走,在虞锦瑟的视线落在他背影上的霎那,仿如心有灵犀一般,他转过头来。四目相对,双方目光就此绞在一起。
  虞妈妈在电话里幽怨地叹气,“我也不想催你,可眼瞧着又是一年了,你又大了一岁,我担心啊。你再不找对象结婚,到时候变成老姑娘就麻烦了,要知道,女人的价值跟她的年龄成反比啊。”

  她爸爸看着她忍俊不禁,抱起她转了一圈,跟她贴贴脸,“那当然,谁能比我的小公主更美?”

  ——总有贱妇想陷害本宫:“这不是你的错,是这个世道的错。这年头做女人真难,你开放点人家说你骚,你传统点人家说你装。”不用猜,这样彪悍的认知只能是莫婉婉。
  他来时正看到她在那跺脚,他似有些歉意,那是她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这样柔和的表情,在她的印象中,他一直是高傲得近乎凌厉的,许是太过贫寒的出身,要么就会让人极度的自卑,要么就会极端的自尊,而他是显而易见的后者,除了勤奋到疯狂的学业外,他习惯用淡淡的戒备,与周围保持一定的距离,他最常见的姿势,便是微拧着眉,抿着唇,神色淡然却眸光冷峻。但奇异的是那晚,她在飘摇的雪花中瞧见他的目光,褪去了素日的疏离,浮出一丝柔软及平和——也可能只是她的错觉,不过是那昏黄的路灯太过柔和罢了。

  算了,还是不要理会这种嘴贱心黑的人吧,虞锦瑟闭上眼,靠在床上小憩。

  沐华年颔首,“言之有理。”
  正在她还没有纠结出结果的时候,一只手指伸了过来,往屏幕上的绿键一拨,一旁莫婉婉道:“你迟钝啊,有电话不接。”

  “封杀你?谁要封杀你?”虞锦瑟云里雾里,“还有,什么叫我名花有主啊?我哪有主,明明连个松土的都没有!”

  “可不是,大家还好一阵起哄。”高个子是个口没遮拦的直爽人,“说你的长相不如另一个追求他的季师妹,还把季师妹的照片拿来对比,他气得跟我们争执好半天——他从不屑一顾跟人争执什么的。后来他就把你的相片藏起来了,宝贝般谁也不给碰,半夜里一个人躺床上躲着看……”
  沐华年嗯了一声,声音带着将醒的沙哑,却再无昨夜的醉意。虞锦瑟闻声道:“你酒醒了吗?头还晕吗?”

  寂静的车厢中,倏然有个声音问——是右侧缄默已久的沐华年。

  王秘书被惊到,随之传来沐华年淡淡的声音,“我很忙,有事发简讯。”
  沐华年扣住她手腕的掌心骤然加劲,他将她拽到他面前,盯着她的眸光越来越紧,仿佛隐忍了多久的情绪终于爆发,“虞锦瑟你不要得寸进尺!当初你要离婚我依了,你要成立鸿华我依了,你不愿意见我要去子公司我也依了,你的任何要求我都答应,你还要怎样?”

  大厅两侧早有媒体候着在,一个个均带着兴奋的表情,喊道:“mr.mu!mr.mu!”抓着他就是几连拍,仿佛拍到了这个人就能上头条似的。

  她还真的掏出手机,沐华年的神色却陡然一阴,手一甩拨开了手机:“你用不着给我看,我没兴趣了解你同那些男人之间的事。”
  沐华年冲上来,似想挽留她。咔擦一声门的契合声响,电梯门关上了。

  “什么!”虞锦瑟握着电话的手一紧,须臾,她低声道:“好。”

  想来,命运,就是这么柳暗花明又一村,总在你以为是绝路的狭隘中,陡然乍现一霎光亮的转角,继而眼前世界霍然明朗,瞥见成片的花海在生命深处绚烂摇曳。

  一大一小托着下巴笑眯眯的点头:“真的。”

  翌日,虞锦瑟正在办公室研究新制定的企划案,助理小张从门外走过,虞锦瑟不经意抬眼一瞧,眸光倏然凝注,她一招手:“小张,你进来。”

  “结果?”虞锦瑟想了想,转忧为喜,“呀,二十分钟还是有效的呀,果然习惯了就好,我的脸再也不红了,心也不跳了!”
  看不见光亮的场景中,那个名彻g市,一向风雷不变色的男子站在那,视线紧紧锁住墙角处哭泣的女子。微弱的灯光里,瞧不真切他的表情,可那双幽深的眸子比这岑寂的夜色还要黑浓,翻涌着不休的暗潮,有浓重的压抑四散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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