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猫怎么可以自己睡!_何人敢隔空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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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猫怎么可以自己睡!》

 百无聊赖地等了一会儿,万总旗突然道:“他娘的,方才干活的时候还不觉得饿,现在停下来了,干看着别人吃,还越发饿得厉害。”他想了想,便去请示余百户,“余大人,我们干等也是无聊,我想着瓮城门今日已被鞑子攻破,里面堆了许多鞑子尸体。不如我带一些弟兄去瓮城清理一下,将城门关上,顺便再带一些鞑子的盔甲和武器回来?要不了多少工夫,回来正好赶上第二锅饭。”他是守城门的人,城门的安全是他心心念念的责任。瓮城门被攻破后,他一直耿耿于怀,此刻一有机会,他便想着出去清理瓮城,关上瓮城门。。

  到了最紧要的关头,王远先站起来发表了一通感谢众军户陪着他一起共度难关、期望明年和顺安泰的感言,最后宣布狮子抢绣球大赛开始。

  “嘿嘿,这小娘子还挺泼辣,老子喜欢!”那个一脸猥琐的男子跳下马来,慢慢逼近宋芸娘。

  王远和高云峰均是目瞪口呆,如同石化般愣在哪里。却听萧靖北惊喜地道:“云泽,你怎么来啦!”

  “爹,您放心,我婆婆不是那样的人,是她让我送过来的。”

  萧靖北哪里耐烦这讨价还价的磨蹭,他从怀里掏出钱袋,取出五两银子放在柜台上,“不再多说了,给我包起来。”

  宋芸娘看看炕上伸展着小胳膊小腿睡成个“大”子的妍姐儿,眉眼里都是掩饰不住的慈爱和满足,压低了声音,“都被他惯坏了,天天问爹爹怎么还不回来。还说爹爹好,娘坏,爹爹一回来,要什么给什么,娘就老是管她。”
  宋芸娘本来只是抱着尝试的心理,却没想到居然可以挣这么多银子,她捧着荷包的手都有些发抖,很是意外地问:“挣了这么多?安慧姐你可别骗我,你不会把你自己的那份都给我了吧?”

  宋思年更加激动:“安平,你有心了,谢谢你啊……”

  周正棋不禁对这个年轻人又高看了一眼,“若没有王老弟你镇定自若的排兵布阵,张家堡的防守也不会坚若磐石。”想了想,又问:“对了,你说鸟铳队是怎么回事?”
  李氏越想越心慌,忍不住拉住萧靖北的手,“四郎,你答应娘,万一遇到危险的时候,可千万别傻乎乎地往前冲。你要想着,你上有老下有小,一家人都指靠着你,还有芸娘也等着你娶进门呢。”

  王远犹豫了下,道:“既然如此,就选三十名弓箭手吧,其他二十人,你自己看着选吧。严大人,此时还请速速办妥才是。”

  刘大爷不满地走上前拍拍他的背,“你怎么这么性急,我还没有说完呢!”说罢又收敛笑容,严肃地告诫他:“芸娘之前因为受惊和劳累,动了胎气,所以这段日子只能静养,你可千万不能带着她瞎折腾。”
  在城门陷入危机的同时,城墙上也出现了险情。大量的云梯搭上城头,成群结队的鞑子沿着云梯往城墙上爬。守城的士兵们势单力薄,刚刚将这一个云梯用撑杆推出去,身旁又一个云梯搭上来。

  刘诠瞪圆了三白眼,凶道:“你凭什么拦住我?”

  这是一个很英俊的男人,英挺的剑眉下,眼睛深邃而有神,薄薄的双唇紧紧抿着,尽管满脸风霜,面色憔悴,下巴上布满了胡须,但当他看向芸娘,眼睛里慢慢漾出笑意,便泛出了琉璃般的光彩,唇角微微翘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整张脸上便出现了夺目的神采,衬得身后的漫天红霞都黯然无色。
  “你快别干活了,出去打探一下,皇上此次御驾亲征,随行的有什么人,京城里又是什么人留守?”

  可是宋芸娘呢,虽然也有所察觉,但刚遭表哥一家的抛弃,她的心扉儿关得紧紧的,一心只想着如何让一家人在边城更好地生活下去,哪里顾及到许安平这颗热忱的心。面对宋芸娘的装聋作哑,许安平却毫不灰心,一如既往的献着殷勤。

  宋芸娘松了一口气,目送萧靖北步出房门,心中微微有些失落和不舍。
  萧靖北骑着高头大马,身穿威风的总旗官服,头戴官帽,簪花披紅,器宇轩昂地走在前面。他的身后,是白玉宁、张大虎、刘仲卿等一干朋友,一个个高大威猛、气势逼人。

  一群女兵中,芸娘一眼看到了一身戎装的许安慧,只见她站在最显眼之处,正和一旁的郑仲宁在急切地说着什么。芸娘眼睛一亮,她和荀哥儿略略嘱咐了几句,便快步向他们跑去。荀哥儿也告别了芸娘,跑向医治伤员的小院。

  宋芸娘见丁大山神情焦急,倒是看出了几分他的心思,笑问:“大山哥,我看你除了担心田里的稻子之外,还担心别的什么人吧?”
  “哦?”周正棋饶有兴致地问道:“哪位是萧总旗?”

  蒋百户闻言哼了一声,“怎么这回给咱堡里分这么些个角色?”

  宋芸娘想了想,也觉得父亲的话颇有道理,只恨自己处理事情太欠考虑,现在却有些左右为难。

  此刻,王远对解救张家堡于危难之中的周正棋十分钦佩和感激。他恭敬地上前行礼,朗声道:“多谢周将军及时赶到,救我们张家堡军民于水火之中。”

  萧靖娴闻言甚喜,忙说:“张婶婶一人住很是孤独,有我作伴,她不知多喜欢呢。”

  矮小的正屋里,李氏端坐在上首,萧靖北站在她身侧,两人都面带欣慰的笑容,笑眯眯地看着端正地跪坐在正屋当中的萧靖娴。萧靖娴微微低垂着头,披着一头缎子般顺滑的秀发,作为正宾的张氏刚刚高声念过了祝词,此刻也跪坐在一旁,她轻轻挽起萧靖娴的秀发,盘成一个秀丽的桃心髻。发髻盘好后,王姨娘便将手里端着的盘子里递向站在一旁的宋芸娘,宋芸娘见盘子里放着一只光泽温润的碧玉簪,暗想这大概便是萧靖北当日在靖边城所买的吧。她小心拿起玉簪,轻轻簪在萧靖娴的发髻上,青翠欲滴的玉簪衬着那一头黑压压的秀发,显得秀发越发乌黑亮丽。
  宋芸娘只觉得晴空一阵霹雳,她打了个踉跄,猛地往后退了几步,刚好退到了城墙边上,靠着坚固城墙的支撑才不至于瘫软在地。她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心中好似被生生挖走了一大片,既空又痛。她不敢相信,方才和萧靖北最后的分手竟然已经成了生离死别,她想到萧靖北看着自己的最后那一眼,眼中充满了无限的柔情和爱意,似乎可以融化最坚硬的冰山,滋润最贫瘠的土壤……芸娘慢慢滑落着蹲在地上,她抱着双腿,无声地痛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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