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这漫长的一生_新家(小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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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这漫长的一生》

 这是什么话?难道不该唤自己婉儿?还是不该唤他皇上,那该唤什么?对上他深邃又意味不明的眼神,心底一沉,思索间早已起身,“臣妾知错,臣妾……”。

  “何事?”

  沈嘉玥明知说不过他,话锋一转,嘟囔一声:“方才不是走了么?现下又来做甚?”

  “确实迎春花一开,帝驾要返宫了。”

  寒泷自沈嘉玥出了事,生怕沈府反悔不肯,现下得了她的承诺,放下心,恭敬却压低声道:“娘娘客气了,回娘娘话,前几日娘娘禁足期间,听闻懿国夫人曾递牌子要求探女,然被皇后娘娘以前后探女时日尚短为由驳回,想来沈府还不知娘娘近况堪忧,皇上也未曾对沈家做什么。娘娘放心就是了,只是娘娘要想法子为自己平反,若时间一迟,恐怕沈府会得知此事。”本不愿再多言,话却未曾收住,“皇上写圣旨时,全贵嫔娘娘在旁伺候,娘娘便什么都明白了吧!”

  兰玉汤房内热气腾腾,雾气弥漫,淡淡的兰花香扑鼻而来,沁人心脾。中间一个极大的玉汤池,池延雕着无数的兰花,宛如空谷幽兰,四周装着三十九个玉兰花形喷头,哗哗流水从此而出,流入池中,宛如一道道瀑布,池壁、池底皆光滑如新,隐约附着些兰花的形状,这样的汤池果然名不副实,称兰玉汤恰到好处。

  这事终是落幕,沈嘉玥和傅慧姗并肩坐妃撵回了妱悦殿,罗绘莲和钱嫣然也各自回去。
  皇上环顾四周,随着臂力,拉她入怀,“哪里还有人?你自己瞧瞧,再说了谅她们也不敢说什么。”

  丽贵嫔:裳容、花容、云容

  沈嘉玥抬眸瞧了她一眼,“你们查问的情况是如何的?可有查问清楚?”
  今日的她大方高雅,浑然于身。一袭月白合欢宫装,梳归顺髻,髻上插一支鹊桥仙五彩簪,脸上略施胭脂,衬得肤色愈发白腻。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

  沈嘉玥脸上一沉,语气不善,“本宫知道了。海得公公还是快些走吧,不知皇极殿发生了何事?”

  太后还没说话,皇上便先开口道:“母后急召儿臣可有要事?可是身子不适?”复道:“若是身子不适,便要请御医。”
  玫芊入内,刚要开口询问,却被连梦瑾以不经主子同意随意乱闯为由,狠狠打了一顿,以泄私愤。

  这等细微动作却被高徽音瞧见,心底恨意如一团火,脸上仍和煦笑着,看向宜欣公主,招手道:“大公主几日不见,又长高了不少。最近和你母妃一处,应该过得不错吧!在螽斯宫的时候一定想你母妃吧,可怜了!”

  巧遇上一身华服的高徽音,她眉画远山黛,微蹙着,跟身边的寒雪絮絮叨叨说着什么,瞳孔一缩,回眸举步,忙福身一礼,“给惠妃娘娘请安,娘娘安好。”又与赵箐箐行平礼。
  良久,赵箐箐才打破殿中静谧,“你有着身孕,宜静要怎么办?”

  熙小仪和朱芬仪得了惠妃要回宫的消息,沈嘉玥回宫的那天早早的在宫门口迎接,将她们招到嘉仪殿问了宫中的消息,除了苏氏生了公主外,并无别的事儿发生,这才安下心来,又将皇上的旨意告知二人,让她们拿个主意,纷纷一通毫无主见的附和声,差点没把沈嘉玥给气死,也不再想让她们出主意,最后还是林掌赞,也就是从前的如菊说直截了当做。

  钱嫣然放下茶盏,此时也不怕,仍旧昂首挺起,回道:“是嫔妾,嫔妾先来的司衣司,大家有目共睹的。”
  皇后在一旁劝慰着慕容箬含,可她依然泪如雨下,伤心欲绝,愈加衬得她楚楚动人。

  许美淑担忧皇后的身子,也想弄清原由,小心询问:“惠妃娘娘,这上头写了什么?让皇后娘娘气昏了过去。”

  赵箐箐噙一抹冷笑,轻哼一声,“嫔妾不是说了么,惠妃娘娘没有听清?其实娘娘要找人聊天,大可去找丽贵嫔娘娘啊,最近娘娘不是经常出入福柔殿么?”
  这一夜,合欢殿的烛火燃至天明,沈嘉玥抄了一夜,至次日寅时,见抄的差不多了,才趁着天还未破晓,歇了一会儿,不过也没睡着。

  约莫小半个时辰,皇后和谦妃悄悄赶来,两人并未坐轿撵,步行而来,沈嘉玥刚要行礼,皇后虚扶一把,还如往日那般客气,比从前多了些亲密,“贤妃也来啦,我们悄悄过去瞧,不知出了什么事?”

  杜旭薇心惊,她从没想过沈嘉玥会说出这番话,可她又觉得在理,“真如姐姐所说,那么让太后娘娘不舒服的替身必然不会再入太后娘娘的眼喽,因为太后娘娘知道宫里肯定有很多想成为替身的人,宫里无宠无权的妃嫔多,谁不想得太后娘娘青眼,太后娘娘应当明白这个理的。”顿一顿道:“可是姐姐未曾触怒过太后娘娘,为何……”

  沈嘉玥缓缓起身,耳上一对翡翠镂空福字耳环摇摆不定,摸不准太后话意,只得小心作答:“回太后娘娘话,这几句出自汉朝班婕妤的团扇诗。班婕妤是有名的才女,又端庄得体,其诗自然是极好的。”

  两人一路往最近的正殿后头的澄玉亭,一个坐着拿着鱼食喂食,一个静静站着,两人有说有笑的,很是融洽,看上去像一对姐妹,很亲密的样子。一坐便是两个时辰,直到看见余音绕梁处的妃嫔们急急去了闲庭赏花处,有些宫人还急慌慌的跑出去,心里一阵紧张,连忙拦住一个小太监,怒斥道:“像什么样子,看见本宫不知道规矩去哪儿了吗?那儿怎么回事?”

  皇后兀自说着话,“本宫十五岁便嫁于皇上,如今也有九年了,九年的夫妻情谊到头来比不过一个才几天的妾侍,说出去是不是很可笑?”顿一顿,见沈嘉玥未开口,又笑着说,却比哭还难看,“惠妃你是八年入东宫的,那时你也曾有一段得宠的时间啊,可皇上如今待你也不过如此,你为何还要执着于此,执着于那份永远不可能有回报的爱呢?”
  沈嘉玥心中一酸,泪水像断了线似的不断涌出眼眶,吓得紫苏不知所措,连连宽慰,“娘娘,怎么了?月子里可不能流泪,会做下病的。”又接了一句,“娘娘您究竟怎么了?”心里直犯嘀咕,方才还好好的呢,这会子怎的难过了,莫非是方才的锦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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